【旌奚衍生】亦是行人【霍震霄x白牡丹】

旌奚衍生民国拉郎

《远大前程双龙会》霍震霄x《大侦探霍桑》白牡丹

一见钟情属于他们 OOC和BUG属于我

无脑一发短打 应该不会有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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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向北。

饶是陈峥在耳畔抱怨着回沪没多久就被放逐云云,霍震霄也只是轻轻一笑,狠命一拍某人的肩。约莫是激动与忐忑交织于心,他深知父亲此举之意,无非是想让自己多历练着。毕竟上海滩鱼龙混杂,岂是他兄弟二人凭一腔热血就能立稳脚跟的?想要混出个样儿来,且远着呢。

只是这黄金城,地儿也太偏了些。不知父亲这桩生意,到底是哪里的门路。

抵达的当日自是舟车劳顿,迷迷糊糊倒头就睡。正日子也是到了,两人拾掇得整齐,早早便到了约定的地儿,说是“探探虚实”。

猫眼石会所。

陈峥哪里见过这场面,少不得一双眼睛乱转,霍震霄自诩少时见过些大场合,也不禁心下啧啧。

这座城风景宜人到底是面子,里子怕是不见得比上海滩简单多少。复杂了,自然也就不见得干净。

霍震霄一进来便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想来是面生的缘故,又是朗朗少年,自然引人注目些。瞥着约定时间还早,忙不迭唤过服务生叫了杯酒。忽而一声入耳:“先生,您的酒。”

他答应着,本自出神,一个愣怔没有拿稳,堪堪酒杯便要滑落,幸而反应过来及时接住。一时仓促,回过神来,但见自己握住的是一只素手,而那只素手正紧紧握着杯子。

霍震霄心下一惊,遽然抬头,撞进一双慌乱的眸。尽管能看出明显的情绪,却掩不住眼底闪动的慧黠神采。

因着谁也不敢松,两人的手依旧保持着尴尬的姿势,直至弯着腰的女子轻轻挣了一下,霍震霄方松开她的手,顺势抽走了酒杯。

“真不好意思,先生。”她说完,旋身离开。

“这儿的服务员身手都这么好……”陈峥愣愣自语。

有趣。霍震霄望着她的背影,一时竟有些恍惚,只觉得气氛更阴沉了些,像是有些什么正冲着他们来,避无可避。


 


 

走廊尽头,白牡丹端着托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传闻中在天津监狱搅弄风云的霍家少爷,到底是涉世未深,消息闭塞了些。

看起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已过了十分钟。陈峥又一次抬手看表,刚要百无聊赖地叹一口气,忽然被来人的身影吸引住,堪堪变了神色。

“霍少爷,久等久等,实在失敬。实因家中事务缠身,我家老爷才未亲至,特意派我来与少爷商谈。”笑容满满凝在面皮儿上,来人是梁家的管家,这倒是预料之外。

霍震霄微微一笑,同他握手,落座:“我到底年轻,岂敢劳动梁老板,此番您能来,已是足见重视了。”

两人又客套几句,管家方切入正题:“霍少爷,能与贵公司合作实是敝府荣幸,只是近日资金有些调整,您看这规模能否……”

霍震霄颔首:“当然,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我们相信贵府的诚意,来日方长。”

管家点头称是,又一晌,起身告辞。霍震霄注意到他似乎总在轻瞥手表,料想他是急着有要事,因而也不加阻拦,只是心下生疑。

他知道霍天洪既然将此事放手给了自己,权当历练,因而也不会多加责难,而且,结果其实也不坏。只是……

“你不觉得今日这人有些奇怪?”回酒店的路上,陈峥戳着霍震霄。

“我一个无名小辈,自然不值得人家亲自来。生意人不敢冒大头的险,只是碍于我爹情面,这也可以理解。而且,纵使别家真的有事,也不是咱该打听的。”霍震霄表面云淡风轻,朝他眨了眨眼,心里却想着,何止有些奇怪。

回来之后,霍震霄一边沐浴,一边想着今日的一切。乌烟瘴气的会所,算不上多顺利的商谈……还有那一只被裹在自己手里的素手。思及此,他不觉有些出神。

然而敲门声惊扰了思绪,是陈峥,刚去外面打探消息,此时风风火火地回来。

“你猜怎么着?梁府昨夜遇袭了,据说是传说中的大盗江南燕所为。”


 


 

江南燕?

霍震霄一面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一面听陈峥滔滔不绝:“江南燕是黄金城有名的大盗。一贯专对富豪下手,从前人们只当她洗劫慈善家自足,一概以恶人论。谁知前不久出了一件大案,是哪起子小人冒充江南燕所为,水落石出后人们才晓得,这位其实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但凡她出手,一根手指为教训,必叫那些贪官乖乖将钱拿出捐赠。”陈峥点点头,似是颇为赞叹,“还有,据报纸上的什么文章讲哦,这江南燕,是位女子——”

霍震霄整理着思绪:“怪不得要拿什么‘资金周转’来搪塞我们,看来这姓梁的也是财路不明,方被江南燕盯上了。只是生意场上,也难问什么善恶,可惜了我这桩缩水的生意。”他蹙眉,似是想起什么,“那案子之后,江南燕还是一切照旧啊。”

“当然了,有易容术做保护,这位大盗依旧是传说里的人物。”

霍震霄点点头,脑中越发清晰:“明天,再去一趟猫眼石会所吧。”

“还去?”陈峥疑惑地看着他,“见谁?”

霍震霄莞尔:“江南燕。”


 


 

熟悉的包间,依旧要了一杯酒。等酒的空当儿,倒是有一位舞女不请自来。素手刚要攀上钢管,倏然被霍震霄握住。他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她揽到怀里。她轻笑,星子般的眸子在浓妆底下忽闪忽闪,伸手揽上他的颈:“想不到先生这样着急。”

“我认得你的手。”霍震霄不为所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音乐恰逢时宜地一转。她被他带着走,不得不跟上舞步。

“江南燕小姐,实在令在下佩服。只是,你那日实在不必来试探我这个局外人的。可惜,平白多了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他低头,在她耳畔呢喃。

她娇笑出声:“先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一个异乡人,在黄金城没什么利害关系,自然不会有什么被关注的价值。可是有个姑娘,偏偏要来给我上酒。”他望进她的眼睛,“千面大盗小姐,那一次你的演技可太拙劣了。不知道是不是遇见在下的缘故呢?”

“你比我想象中机敏许多。”她歪头,随即水蛇样的腰肢一捻,直直向后倒去。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不自觉地收紧,见她没有逃,勾唇:“我只知道,你现在是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霍先生是聪明人——”她贴上他的胸膛,“我到底是搅了你的生意,这一支舞,不够赔罪么?”

“不够。”他顺势低头,吻上她的唇,缠绵至极的一晌,方轻轻抬头,眸光迷离地盯着她,“这还差不多。”

她似是没料到他会这般,微红的耳根被迷醉的灯光掩盖,一使劲便挣脱了他的怀抱,匆匆离开。

“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霍震霄立在当地,又一次望着她的背影失神。

自个儿这是怎么了?白牡丹自诩身手敏捷,也算是风月场上见惯了的,现下却不知如何心绪乱纷纷的,竟是对着一个再干净单纯不过的少年,贪恋于他怀抱的温度。罢了罢了,原也不必。


 


 

第二日。

陈峥拿手在霍震霄眼前乱晃:“兄弟,这可是你今天第五次走神儿了。”

霍震霄轻咳一声,一咧嘴:“嫌行李不够多,连我的也提着。”

一路说笑着走过某个包厢,霍震霄忽然便愣在了当地。一袭米白长裙的女子侧身而坐,黑发如瀑遮住了神情,此刻正举着咖啡杯,抿了一口,悠然望向车窗外。

霍震霄只觉得周遭似乎一瞬间安静了,天地间,此刻也只有这一方静好而已。他只是站着,也不敢上前,生怕唐突惊扰了。纵使那只端着杯子的手,于他是如此熟悉——

她终于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转过身来,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是语气轻快的一句:“白牡丹。”

“嗯?”霍震霄犹自愣怔,片刻之后方明白这是她的名字,痴痴点头应声,又问,“你去哪儿?”

“回家。”她声音极轻,又转过头去。经了那一场案子之后,自己再一次出手,应该会让黄金城暂且安定下来吧。若不是本着良心行善,这样指望一个自己,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她不得不承认,霍震霄的出现,让自己不复一贯的冷静了。就如同现下那人点着头拽着陈峥匆匆离开,说是先回自己车厢了,而她看着自己对面的咖啡杯摇了摇头。

还以为他会坐在这儿的。

人生逆旅,他们大抵只是行人罢了。

而漫漫路途中有这样一场仓促而绚烂的相逢,似乎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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