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唯】师哥，你的金V掉了
Rps带大名慎入，私设如山，全是OOC和BUG，纯属虚构勿上升。
沙雕互渣文学，送给阿C老师 @阿C不在‖勿扰 ，感谢她陪我互渣到天涯。
-
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刘端端收工后临时有事，回酒店时迟了一些。路上行人渐少，行至道旁路灯下，见一醉汉，好奇多看了一眼。
这个醉汉刘端端认识，《留余庆》剧组的同事，白天他们还刚刚一起拍过对手戏。说起来张昊唯还算是刘端端的师弟，大学刚刚毕业的漂亮男孩儿，在表演方面颇有热情和天赋。虽然认识不久，但刘端端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想到今晚在此处遇见他。
男孩儿整个人靠在路沿石旁边，刘端端赶紧上前，遍寻口袋摸到他的手机，期间张昊唯哼唧几声，毫无防范意识。一看，黑屏，刘端端无奈，估量着此处离自己酒店的距离。
“昊唯，回去再睡行不行？”刘端端轻轻晃了晃他，只听男孩儿委委屈屈，瘪嘴道：“不要管我。”
这副模样倒叫人生不起气来，刘端端心下又是一软，于是费劲把他架起来。纵使刘端端平素健身还算有些力量，也禁不住小醉鬼不配合，走几步就要晃晃悠悠往下倒。
不长的一条路，硬是走得分外漫长艰难。时刻担忧着对方吐在自己身上，刘端端觉得那人乜斜的眼神仿佛很是欠揍，无数次动了把他扔在街头的念头——真是个大麻烦。
然而秉持着做好人做到底的态度，刘端端还是把小醉鬼捡了回去。
次日刘端端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被那人吵得没睡安稳，刘端端尚在怨念，只听对方道：“端端，你昨天晚上跟张昊唯去喝酒了？”
“没有，”刘端端爬起来，确认张昊唯还安安稳稳睡在隔壁床上，“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了。”
“你俩被拍到了。”经纪人只觉头痛，“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瞬时清醒了些，刘端端低头看手机，就瞧见一堆高糊的画面。回酒店的路灯光并不好，但看身形再联系附近的剧组，能瞧出这两人是谁来。
不过，刘端端的自我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他毕业后当了几年话剧演员，接触电视剧拍摄也就是最近的事儿，张昊唯更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新人。这么两个人，在一部并不凸显兄弟情的《留余庆》拍摄期间，受到这样的关照，还真是令人意外。
简而言之，这么糊还有人给眼神，费心费力大晚上在酒店附近蹲点，很难不让人觉得有人在搞自己。刘端端几乎想开口问问是不是张昊唯团队那边没通气的操作，就听见经纪人道：“我们商量的结果是，新剧可以捆绑营销好兄弟人设，你觉得怎么样？”
“我考虑一下。”刘端端叹口气，昨晚还真是捡回来个大麻烦。回头就瞧见大麻烦正从床上爬起来，满脸无辜和懵圈接通电话，一面听着一面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刘端端。
挂断电话，张昊唯站起身来，第一句话就满脸诚恳乖巧：“对不起师哥，都怪我喝酒误事……”
刘端端承认自己又心软了，他想起动图里某个小醉鬼狼狈踉跄的模样，甚至觉得有点同情。事发突然，这让两个人站在同一阵营，公关压力当前，私人关系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两人达成共识的过程非常之顺利而迅速，这让刘端端松了一口气，也有点黯然。如果可能，他更愿意把那组图解释为热心市民刘端端先生乐于助人照顾醉酒儿童的事迹，而不是此番权宜之下的自我牺牲。
数分钟之后刘端端和张昊唯一同出现在两家经纪人面前。
“刚认识就一起回酒店的好兄弟，可信吗？”张昊唯问道。
经纪人瞧着他，心说你俩不就是吗：“师兄弟感情深，还是有空间的。”
事实上感情并不深，即使是作为同事拍戏时有偶然灵感碰撞的瞬间，再加上师兄弟缘分加成，也因着认识时间太短而显得交情浅薄。刘端端侧眸与张昊唯交换一个眼神，既然昨晚的善意之举非要做一点文章才能过去，那不如就搞点刺激的。
“如果换一种思路呢？”刘端端极力措辞，“咳，譬如，恋人……”
经纪人闻言满脸惊恐瞧着自家艺人，继而满脸诧异地望向旁边那位。刘端端面上依旧镇定：“一见钟情，比友谊更可信一些。”
可信你个鬼哦，事实证明蒸煮的脑回路确实令人意想不到。在创作的机缘下一见如故相互吸引，听起来倒不错。就是不知道在《留余庆》这种非主打兄弟情的剧中，观众买不买账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经纪人点头时，张昊唯转头望向刘端端，两人对视一眼，如同奸计得逞的小孩儿。
于是当日营销号的口径渐渐统一，安排的是师兄弟剧组一见倾心的戏码。大家满脸叹号点进去，满脸问号出来：这两个人是谁啊？
接下来的合作反而顺理成章。那日的醉酒事件并未掀起什么风浪，不过自那一次心照不宣达成共识之后，两个人在片场默契加倍，乃至真的到了可以勾肩搭背一起去喝酒的地步。当然，谁都不敢再大意，意外也不曾再次出现。
当人们渐渐忘记某两位深夜醉酒的家伙时，古装权谋剧《留余庆》播出了。刘端端饰演的二皇子和张昊唯饰演的太子在剧中相爱相杀，只见机锋试探不见兄弟情深。
绝好的故事和人设，使得《留余庆》在两位主演知名度并不高的情况下依然成为冬日爆款，自然，还少不了CP营销的添柴加火。这部剧主打权谋，然而，这并不能阻挡大家对于CP感的灵敏嗅觉。
自《留余庆》开播时，粉丝见面会同台，张昊唯侧眸瞧着正在介绍自己角色的刘端端，一个眼神被解读出千百种意思。那日两人并肩，长身玉立分外养眼，是以组图出圈，CP粉开始冒头。
当刘端端被科普左位和右位的区别时，他感觉一个新世界在缓缓打开。于是，在宣传期的一个夜晚，他和张昊唯共处一室，探讨谁在上面……谁的名字在左边的问题。说起来，杀青后各自进了新组，也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就叫太二吧。”张昊唯一本正经提议，“比较符合我们剧的气质。”
“我看是比较符合你的气质。”刘端端无奈，既然小朋友开口了，除了宠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都是假的，被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关系。
“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得那人默许，张昊唯微微勾唇，“一红俱红一糊俱糊呗。”
“去，糊的时候不用带上我。”刘端端失笑，心想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未来尚有无限可能，总得往前看。
于是端唯CP粉遗憾而错愕地发现蒸煮是自己的对家，且越陷越深不知悔改。当然，RPS本就不能舞到蒸煮面前，大家只能一面觉得强调左右位的张昊唯可爱而不自知，一面以太二之名大肆歌颂兄弟情深。
说是营业，其实也就是剧播期间微博互动一下，真正合体的只有一个双人采访。但就是这种暗戳戳隐而未现，联系到拍摄期间某些传闻，更容易让人真情实感。
采访中，难免会cue到彼此的关系。
“端端哥是我师哥嘛，”采访中张昊唯是顺毛造型，还戴着眼镜更显得乖巧，与剧中气质完全不同，在椅子上无意识地轻轻晃了晃，“我们的工作方式非常像，然后对演戏的理解也非常像。”
“昊唯是我的同门师弟，双子座，真诚儒雅。”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刘端端的声线似乎格外温柔，“大家可以看到，太子演得非常好。”
语罢还要相视，笑意在唇边眉间若隐若现。
刘端端回看这段成片时，就瞧见弹幕上CP粉的嚎叫：“师兄弟感情真好，比那些工业糖精强多了！”
如果这也算糖，那也太硌牙太假了，刘端端暗想，突然间良心有愧，觉得有人为这种营销出来的氛围买账，太值得怜爱了。
继而他又想，自己为了这事儿连清誉都不要了，还是多怜爱怜爱自己吧。何况当初夸赞张昊唯的话，有几许假意几许真心，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如果对方是张昊唯的话，自己似乎也算不得吃亏？
胡思乱想被消息提示打断，是张昊唯分享的视频，《留余庆》饭制剪辑，太二CP向。刘端端猜想张昊唯大约是嗑自己的CP上头了，这可以理解，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舞到蒸煮眼前。
附送一条张昊唯的语音，严肃而真诚：“师哥，我一开始是抵触自己跟男孩儿剪在一起的，但是了解完整个流程，我觉得我相信了。”
刘端端蹙着眉不情不愿打开视频，进度条拉到一半就关掉，转头打开了自己收藏的视频——太二哪有二太香啊。
冬天结束了。
《留余庆》的热度随着气温的回升消散殆尽，似乎没能躲过冬日限定的困局。
那之后张昊唯两部存货相继播出，刑侦剧《小路探案》和甜宠剧《飞龙请自重》，也算得上是自春至夏霸屏，因此吸粉不少。相较之下，刘端端捡起本行，数月来忙着跑话剧，连微博都日渐沉寂下去。
当初剧播期间，张昊唯自称不喜欢发微博，于是刘端端一直努力营业，从二皇子表情包到亲自下场cue太子吵架，可谓信手拈来，张昊唯只需转发或评论，就是激动人心的互动现场。
而随着张昊唯新剧播出频繁宣传，为了宠粉微博营业频率日渐上升，令人怀疑两位皮下是不是被掉包了。
也曾看见粉丝吐槽自己不营业，刘端端并不在意，话剧是他的主场，影视剧反而是意外，如果没有作品，花里胡哨的东西反而显得不实际。直至某日收到张昊唯的友情提示：“师哥，你的金V掉了。”
刘端端愣了愣，打开微博瞧了一眼自己头像旁的黄V——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以至于看上去十分顺眼。
然后就瞟到张昊唯头像旁的金V——有看出来这阵子在努力营业了，难为孩子了。
刘端端对这种形式倒是不怎么在意，只不过被小朋友这么一说，胜负欲也上来了。因为他瞥见了张昊唯增加数十万的粉丝数，与惨兮兮掉了不少粉丝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心下微有波澜。
——说好了一糊俱糊，你却背着我偷偷努力。
想来最近工作不轻松，都没怎么关注张昊唯的近况，刚想着作为师哥关心一下，先在页面上看到了张昊唯的单人采访，没忍住戳了进去。
众所周知，张昊唯和刘端端的关系，是对方的名字出现在自己的个人访谈文案中的关系。明明是新剧宣传的采访，记者偏要cue到刘端端，而张昊唯只得不厌其烦又中规中矩地介绍自家师哥。似乎师兄弟情深，已经成为了他人设的一部分。
看来营销的效果不错，不过这样下去，总有点甩不掉的牛皮糖的意思了。毕竟自己已经是过气网红二皇子，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话剧演员，确实不能影响人家小年轻的发展。这其实是两家团队需要解决的事情，但是蒸煮本人似乎格外在意了些。
然后刘端端切回会话框，日常问候，顺带说起那些采访的事儿。张昊唯语气中满是无奈：“师哥最近露面少，他们还给我安了一个爱而不得的剧本。”
原来如此，怪不得亲自来催这位过气黄V营业。刘端端觉得好笑，镜头前被迫营业，镜头后还能互相吐槽，至少证明他们私交不错，不足为外人道。
这么想着，忽然收到大波消息，原来方才看张昊唯的采访时，不慎手滑点了个赞，自己并未发觉，现在发现已经太迟。
“哥，你又8G冲浪不营业？”是操碎心的刘端端唯粉。
“莫蹭热度谢谢，请大家关注唯唯新作品。”是冷漠而嫌弃的张昊唯唯粉。
“蒸煮别舞了，你家CP已经凉了。”是早已爬墙震惊吃瓜的三月剧粉。
“有生之年系列，蒸煮把我的路都走完了怎么办？”是还在坑底嗑生嗑死的CP粉。
电话响了，刘端端感到头疼。这次之后，估计也就到此为止。数月以来的热度耗散殆尽，大势已去的CP已是强弩之末，饶是团队也有心无力，何况蒸煮并无继续的意思。《留余庆》本来就是正经古装权谋剧，虽然一时出圈，却也仅限于此。没有捆绑就无需解绑，疲于解释就无需解释，自始至终都是。
一番焦头烂额之后，为自己一时的错误负责的刘端端小朋友，看到张昊唯数分钟之前的一条信息：“对了师哥，他们还说……你被我包养了。”
又好气又好笑，刘端端无奈，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当然，《留余庆》确实给两个人的后续资源做出了一定贡献，也让这场各取所需的合作显得有了几分价值。
再次在荧屏上见到刘端端，是一档配音综艺。彼时张昊唯已经进组民国剧《迷糊小裁缝》，而那之后不久，许久以来仔细挑剧本的刘端端，选择进组现代剧《动九天》。
《动九天》杀青后，刘端端筹备已久的数字专辑《明岁》上线。刘端端早年开始做音乐，声线独特，此番也圈了一波粉。
找朋友帮忙宣传的时候，刘端端想起了许久未曾见面的张昊唯。相隔既久，关于《留余庆》和二皇子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了，唯有那个人，想起来还觉得挺可爱的。
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给这个面子……刘端端摩挲着手机等待回复，心下微微惭愧，真是用得着人家的时候才想起人家来。
没过多久张昊唯转发了刘端端新歌的MV：“自家师哥，必须支持哈哈。”
“谢谢昊唯，给你发个红包。”刘端端赶紧回复，只见对面回道：“不用，回头请我吃饭就行，哈哈。”
想起方才等待的间隙刷张昊唯微博，发现他近期营业中与朋友的合照不少，帮熟人的宣传也不少，而自己不过是例行帮忙宣传中的一个，心下满足而又不甚满意。不知怎的，刘端端突然想打趣一下：“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从没把你当哥哥。笑容微苦，张昊唯打好这行字又迅速删除，末了只说：“都是兄弟，但是师哥只有一个。”
小朋友的话虚假甜蜜，刘端端还是选择相信。当他打开某云，打算看一下自己专辑的发售情况时，意外发现某个公会的购买数量突然暴涨，在自己一众粉丝的公会之间一骑绝尘。
单看封面，属性就很明显了。那是《留余庆》播出的那个冬天，粉丝见面会的照片，他在认真讲话，那个人认真望向他眼底。
突然收到消息提示，是本打算支持一下销量，却忍不住吐槽的张昊唯：“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附的截图是各家CP的公会名称，甚至还有让人不明所以的拉郎，譬如“刘端端和XX认识一下”云云，看起来自己也是热CP体质。在这一点上，他们算是扯平了。
刘端端看着各家拉郎公会的集合，只觉好笑，最后页面上滑，目光又停驻在最顶端公会的封面图上，忍不住莞尔。
唉，又舞到蒸煮跟前了。
巧合的是，《迷糊小裁缝》和《动九天》在不同平台同期播出，张昊唯和刘端端各自宣传自己的新剧，两个人都变成金V，看起来相当顺眼。
这次当真是久别重逢，两个人都帮对方宣传了新剧，却还是想起来得补回当初欠的那顿饭来。当然，还得以真想聚为前提。看得出来张昊唯成长了不少，至少酒量比从前有进步了。
“昊唯。”两个人分坐桌对面，刘端端把杯斟满，抬眸望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去喝酒？”
他并不提是哪天晚上，但彼此心知肚明。这一句话问得太迟，久到恍如隔世，久到往事笑谈。
“师哥怎么想起这事儿来了，”张昊唯嗫嚅，但默认也暴露了他的心虚，“都是年少不懂事罢了。”
确实是年少不懂事，太过稚嫩，自认为对方没有疑心过那晚漏洞百出的闹剧。刘端端暗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年少无知轻狂，甘心自投罗网，仗着假戏掩盖真意。
“想追我就直说，”张昊唯在满目愣怔中望着自家师哥，只听他道，“别再自己去喝酒了，不安全。”
刘端端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是被小醉鬼套路了。张昊唯刚刚知道，其实他才是被套路的那一个。左不过有人心甘情愿，有人乐在其中。
承蒙你出现，够我装傻好多年，却也真情实感好多年。
又是一年冬天，年底红毯，《迷糊小裁缝》和《动九天》剧组都在出席之列。
刘端端和张昊唯在人来人往中大大方方问候交谈，也让坑底养老的端唯CP粉感慨有生之年。当初《留余庆》营业期过后再无合体，没想到能再看到师兄弟同台。
不知是过于嘈杂，还是仗着关系亲昵，张昊唯举着手机屏给刘端端看，凑近那人耳畔，外人看来如同情人低语。大抵在人声熙攘中，只听得见这一声耳语：
“师哥，你的金V掉了。”
说好了一糊俱糊，你却背着我偷偷努力。
没办法，顶峰相见吧，等着我。
-END-
